好兆头AU,老蛇Crowley x Joe (Gallowglass)
预警:本章含CA,是清水,补前面的坑,有刀,不长,下一章完结
我知道我鸽了好久嘛,但是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不会写了。这是两小时激情产出的,凑合看看吧hhhh
虽然我放不了长假,还是提前祝大家国庆节假期快乐(哭
前情概要:老蛇和Joe滚了chuang单后想起天使,于是丢下Joe自己去找。
Crowley隔了二十多年又一次踏上了通往地狱的正门电梯。踩在梯级缓慢下沉时,他伸展了一下有些冰凉僵硬的手指。这条路自从天使去了天堂报道之后他就再也没用过,原因很简单,慢慢地下沉入水总有种窒息感,他其实从来就不太喜欢。以前有个人可以陪他一起走,可现在没了。他总是用余光瞄到一个白衣的虚影在自己旁边,但是转头又找不见什么实体。
“我们怎么知道,”Hastur厌恶地皱起脸,“问完了没事快走。”
可是今天Crowley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那头的人总知道吧?帮我牵个线就行。”Crowley还想说他知道天堂地狱的上司都互相关系不错,但是看到Beelzebub阴沉冷笑的脸,他把后半句生生吞了回去。
“我们不认识那边的..那群。”Beelzebub生硬地说。他不敢太惹恼了Crowley,但也绝不想让Crowley看出自己这点恶魔不该有的胆怯。一个能泡在圣水里安然无恙的恶魔, 指不定哪天就抢了自己的位子呢。他有些又羞又恼,为什么一个吊儿郎当,一点恶魔该有的样子都没有的恶魔,能让自己都惧怕三分?
肯定是和那位天使男朋友待太久了。
不如把他打发去天堂,万一被扣下什么的,也算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你自己去那边找吧。”Beelzebub挥了挥手,既是挥走脸前面的一团苍蝇,也是赶面前这个大苍蝇走。
Crowley的脑子飞速转动着,“等等!”他大踏步地向前,鼻尖险些撞上和他差不多高的Beelzebub,对方抖抖索索地没站稳向后踉跄一步,不想和Crowley有任何的肢体接触。“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联系,看在我一直是地狱最勤奋的员工的份上,让我见他们一面,我就接着回去干活了。你们还想不想听1900的琴声了?”
Crowley满意地在Beelzebub的眼神里读出一丝慌乱,他缓缓地向后退,背起了手。自己挖到了金矿,原来他们的确听腻了古典音乐。
天堂的白刺得Crowley的眼睛生疼。白晃晃的地板和墙壁没有了乱涂乱画总觉得失了生机,死沉沉得像是无形的壁垒压在心头。Crowle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明明就快要见到自己的天使了,心里却悻悻的莫名压抑。他把手抄在兜里,抑制住微微的颤抖,重心在脚尖倒来倒去。明明想见他想到疯魔,却又奇怪地不敢见面。自己该怎么开口呢,见面了说些什么呢,Azi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呢。毕竟又二十多年了,也许他根本不想见自己呢。
“呦呦呦,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Crowley吗。”一个油腻腔调的天使挂着假笑转出来,紫色的瞳孔里面冷冷的像是周围的白光白墙。“你来找Aziraphale?为什么?”
“有些地球上的安排需要沟通。”Crowley撒出了他来的路上琢磨了很久才定下来的拙劣借口。
“可是他已经不在地球了。”
“是以前的安排。”
“不见到Aziraphale你是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Gabriel挤出一个大大的假笑,“难道你要赖在天堂跟我们瞎扯这些没用的借口吗?”
Crowley耸了耸肩膀。
紫瞳天使收起了笑容。“果然小爱让人盲目。”他上上下下打量着Crowley,后者觉得他一定看到了自己布料下微微发抖的手和墨镜后放大的瞳孔。“那我告诉你好了,以后不要再来上天堂找你男朋友了,清洁要好久呢。”Gabriel撇嘴斜了一眼Crowley的脚下,仿佛光洁的地板已经被他熏黑了。
“他死了。”
“死了?”
“天堂发现他背叛了他自己的阵营,早就一把火处决了。”Gabriel耸了耸肩,又挂上了假笑,“想起来,他临死前还留了一封信。”
“信呢?”
“一起烧掉了。”他仿佛是真情实感地大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精心留存一个叛徒写给敌方的遗书吧?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是慈善组织吗?”
Crowley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天堂这群怪物知道说真话比假话更能伤到人。
死了?
他的Aziraphale,那个甜甜软软的天使,死了?
还有那封信。
傻傻的Azi啊,竟然还期望天堂这群怪物能留下这封信;傻傻的自己啊,竟然还指望天堂这群魔鬼能放Azi一条生路。信里面也许写了他爱自己,又也许是他想自己,又也许只是他当初那些明信片背后的美食推荐。想到这,Crowley也笑了起来。
笑得脸生疼。
他回去了,垂下头像一个丧家之犬在海边游荡。恶魔是不需要睡眠的,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于是各大新闻小报上都出现了一个神秘红发墨镜男,在海边长椅上几乎一动不动地看日出,看晚霞,接连看了好几周。期间有小孩子跑到了他的面前,用小小的手在他眼前挥舞,他仿佛没有看见,目光好像透过手掌在看远方。于是旁人说,他多半是瞎的。Crowley很快速地转头,墨镜下的眼神狠毒到吓得说这话的人心里哆嗦了一下。于是短时间内没有人再说话。
他看金灿灿的日出,看海面上远处的汽船,均匀沉稳的海浪像是天使在自己身旁熟睡时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抚着自己心里新鲜流血的伤口。他看血红色的晚霞,看繁星满天的夜空,看空中的飞机毫无感情地来往。就这么坐着,好像坐了六千年那么久。
“Anthony!”
他假装没有听见。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Joe絮絮叨叨的奶音源源不断地灌进Crowley的耳朵,“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呢,如果要看海我们可以一起看啊!我看到报道就觉得那个背影一定是你,果然没有错…”
Crowley有时候觉得Joe真的像是一块牛轧糖,扔进嘴里开始挺甜的,一嚼就黏到牙上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比如现在。
“去办了点事。”
Joe怯生生地笑了,“办得怎么样?”他细细地盯着Crowley的脸。
“不怎么样。”
“那我们现在去哪?反正我找到你了,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Crowley隐隐地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自己许多年前也讲过。
他站起身,“走吧,我们把没干完的工作干完。”
Crowley的手搭上了Joe瘦弱的肩膀,也许是要一个依靠,也许是需要一点身体接触。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似乎很脆弱地想要一个拥抱。
他们回到了1900的大船上,Crowley惊奇地发现所有人都对Joe关照有加,简直成了众人的孩子般宠着。他和钢琴家的关系更是让人咋舌,说到1900,人们总带上“1900和那个金发小孩”。
Crowley觉得这单生意不为地狱做,也可以当作是为自己做。
日子渐渐过去,诱惑渐渐起效,1900自从听到了岸上的种种,萌生的下船的想法开始冒出了头。再加一个情的筹码吧,Crowley心想,不消半月他肯定就忍不住了。
夜里睡觉时,翻身的Joe无意识地抱住了Crowley。他没有推开,反过来轻轻地搂紧了瘦小的身板。
黑暗中,他叹了一口气。